2021年1月初,我來到內蒙古呼倫貝爾市新巴爾虎右旗克爾倫蘇木克爾倫嘎查,擔任嘎查黨支部書記助理。在牧區(qū)工作,不是想象中的騎馬射箭、喝酒吃肉的快意生活,我決心在這里好好鍛煉自己。
宋西雅(左)和同事雪中找回迷途牧民。
入戶過程中,我最怕的就是牧民家養(yǎng)的大狗,“藏獒咬傷路人”的新聞總是在腦海循環(huán)播放。牧民安慰我說:“這是草地上的笨狗,不咬人,以后常下鄉(xiāng)就不怕了?!甭?,我發(fā)現(xiàn)那些想象中的“惡犬”,其實沒那么嚇人,入戶次數(shù)多了,腳板鐵了,膽子也“鐵”了。九月末的一次下鄉(xiāng)調研中,我終于敢摸草原上的大狗了。
4月的草原陰晴不定。一天,我正與嘎查“兩委”走訪牧民,突然下起大雪,草原上白茫茫一片。就在這時,有一戶牧民打來電話說,他家媳婦放牛還沒有回來,還聯(lián)系不上。聽著電話那頭急切的聲音,我也慌了,“就這樣去救援,萬一我們也迷路了怎么辦?”就在我慌亂之時,嘎查書記玉郎振臂一呼,招呼我們上車,準備找人。
汽車以不到30邁的速度行駛在茫茫草原腹地,經(jīng)驗豐富的玉郎成了我們的活導航。半個小時后,一個穿著暗綠色棉衣的人影出現(xiàn)在我們眼前。“在那兒,在那兒!”同事們歡欣鼓舞。我趕忙下車去攙扶牧民阿姨,她全身上下落滿了雪,見到我們時熱淚盈眶,口中喃喃地說“巴亞日拉”(謝謝)。隨后,同事們又幫助牧民阿姨將牛群趕到了棚圈。雖然在風雪里站都站不穩(wěn),但找到牧民阿姨那一刻,我腳下仿佛增添了無窮的力量。
今年7月份,當?shù)卦庥龊币姳┯?,我負責排查牧民房屋、牲畜受災情況。在電話、入戶調查時,牧民們大多用蒙古語描述受災情況。其實,剛到嘎查時,我就買了一套蒙語教材,并在工作中不時向同事請教,蒙語水平有了一點進步,能聽個大概。受災后的牧民,心里難免不暢快,我還是一遍一遍地解釋政策、安撫情緒,努力把情況摸得細一點,記錄做得詳實一點,因為這些小數(shù)據(jù)關系著他們的生產生活,我絲毫不敢懈怠。